(王文霞)“春节”是一年中最喜庆、最热闹、最隆重的节日。在很多人心里,传统意义上的春节可不仅仅只是放假的那七天,大概要从冬至各家各户争相腌制腊鱼、腊肉、腊鸡、腊鸭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吃完元宵才算是过了一个完整的春节。而属于孩子们的春节应该是在开始放寒假的那天才算正式开始。刚放假的那几天,晴空万里,天天都有暖阳高挂,我们每天游湖、散步,逛公园和游乐场,一边逛一边吃,兜里美味的糖果和小零食总是能从出门一直吃到回家,那种属于春节特有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周末的一场雪,让气温骤然从20度降至了零下2度,虽然屋外雨雪交加、天寒地冻,但为了春节而忙碌的人们却热情高涨,春节的“年味儿”也随着北方小年和南方小年的相继到来而愈发地浓烈。小区里里外外,一夜之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城市的街头多了许多色彩斑斓的灯箱、灯带,就连道路两边的灯柱上也被点缀得异常喜庆,有的灯柱上挂着火红的中国结或印着福字的红灯笼,有的灯柱上则挂着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超市里购物的人比平日里多出了好几倍,有的在挑选蔬菜、水果,有的在买瓜子、花生,身边的手推车里装满了糖果、饮料等各种过年必备的物资,就连播放的音乐也透着热闹和喜庆。走在楼道里,一股炸圆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不知是哪位邻居请了两个钟点工,带着她们做卫生的工作“神器”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对,明天和后天已经预约了,不好意思啊美女。”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家的卫生要花钱请别人来做?尤其是在春节这样隆重的日子。印象中,从小到大,家里春节打扫做卫生的事我们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男的负责屋顶扬尘、灯饰、立柜的清理,女的负责擦桌椅、洗碗盘、抹窗拖地,就连小孩子也是没有闲着的,帮忙拿扫把、撮箕,帮着洗抹布递抹布,帮着替大人们找正急着要用的老虎钳、螺丝刀、透明胶,就连贴春联儿也是一个都不能少:男的负责贴,女的负责在一旁递胶水和春联,小孩子则站在大门的正前方一边比划一边指挥:“右边往上抬一点,再往下一点点,这回正了,正了。”一家人忙忙碌碌地把家收拾干净整齐之后的那份欣慰和满足以及那种成就感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年味儿”。
除夕前两天,婆家老房的客厅里,大家正在对着往年的菜谱商量着今年年菜的菜品。今年的年饭依然以不浪费为原则,既要保证菜品齐全,又不能出现过多的剩余,荤素合理搭配,既要讲味道更要讲营养。老房的年饭最终定在了除夕的晚上。巧的是娘家的家族群里也在商量吃年饭的事,我连忙把婆家刚定的日子向母亲汇报了一声,综合考虑之后,母亲把年饭定在了除夕的中午,这样一来,既不用多请一天假,也不耽误弟媳娘家那边的年夜饭。
见“大局已定”,一家人开始对照拟好的菜谱逐个清点,以便及时“补货”。我与孩子在囤放年货的偏房里一样一样认真地清点着,我负责登记列清单,孩子则按照我的指示把清点好的菜品打包装袋,同时把米、油、水果、零食、酒水等归类摆放整齐。
只见他一边卖力地码放,一边像个“Rapper”歌手一样有节奏地唱道:“哟哟,这是爸爸发的,哟哟,这是妈妈发的,哟哟,这是奶奶买的,哟哟,这是我点的、爸妈买的……”
娘家的年饭很有心意,十全十美十道菜,都是母亲做的,依然是按照我们每一个人的喜好,有我和弟媳都爱吃的墨鱼土鸡汤,有先生爱吃的鱼,有弟弟爱吃的牛肉,有孩子们爱吃的珍珠丸子和烧排骨,也有母亲爱吃的胡萝卜羊肉火锅,最后剩下的几个大菜也都被我们打包带走了。
相比之下,婆家的年夜饭略显奢华了一些。虽然也是十道菜,但是只有五个人吃。清蒸大闸蟹、香酥基围虾、红烧鳜鱼和猪肚墨鱼土鸡汤一上桌就占据了大半个圆桌。吃到最后只有孩子爱吃的油炸骨肉相连光盘,大闸蟹和基围虾都只吃了一半。或许是中午的年饭吃太饱,鳜鱼我一口都没吃,其他的菜也基本上都只是尝了几口,倒是婆婆现榨的热豆浆我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香甜可口,甚合我意。
除夕夜,一家三口又回到了我们温馨又精致的新房。客厅里,我们一边吃着各种零食,一边吹着暖和的空调,一边看着春晚,时不时地还要在家族群里接受红包雨的“轰炸”。
接下来的日子也早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初一先生加班,初二陪孩子看电影,初三回婆家、娘家拜年,初四我老家的亲戚过来拜年,初五他老家的亲戚过来拜年,初六表弟结婚,虽然初七就正式上班了,还是要抽时间陪着双方父母回乡下探望家族的长辈们,所有亲朋好友之间热闹、喜庆的“拜年”活动在正月十五之前都要完成。
对很多人来说,成年之后每一次过春节都有一种“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感觉。可即便如此,“欢度春节”依然是大家心里最确信的事儿,一年又一年,为了春节的团聚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努力着、拼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