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地底生出的一抹生机,它是大陆的孩子,没有人不爱这个孩子。它的双手拥有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那抹绿。
就在五一期间,外面的蝴蝶变得好多,田野里、花园里格外多,围在那花红柳绿之间。我想,要是田间有一条浅溪,配上柳的绿加花的红,微风吹过,大概能抵上世外桃源了吧?
大堤上的草地也比春天时绿意更盛了。堤上的人越来越多,放分筝的、野炊的、散步的特别多。欢声笑语在耳边荡漾,微风一吹,意境便又添了一层。这时,堤上的草被轻轻拨动,低下头,是一只碎了翅膀的蝴蝶。它在拼命扑腾着翅膀,我猜想它是被对它穷追不舍的孩子抛弃了。将它从草地上拾起,轻轻放在腿上,静静等待它的生命缓缓消逝。十几分钟后,它终于不再挣扎,虽然还有生命的气息,但却"认了命"。
奶奶叫我快些回家,该吃午饭了。我随便找了一个小盒子,将它放了进去,带回家。奶奶家门口的篱笆种了很多蔬菜,有几棵月季,开得极盛。天真的孩子总是有自己的仪式感,妹妹拜托我在那株红色月季前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把蝴蝶放进去,举行了它的葬礼。埋上泥土,从月季上摘下一朵红月季,一朵粉月季,几片叶子,盖在那片泥土之中,那是妹妹的一时兴起。一片叶子落在月季上,那是绿的祭奠。
院后的几颗梨树也丢弃了自己的小花饰品转而带上了果子饰品,除树干外呈现出勃勃的绿,李子树亦是如此。
后院有个小鱼池,小时候里面通常都是鲫鱼、鲤鱼和甲鱼等等,现在只有一层绿色的浮萍了。鱼池旁有一棵绿色的葡萄树,从小到大,只将它当做遮阳棚用。小时候即使明知道葡萄没熟,也非要摘上一颗。但后来,果子从来没见红过了,就算有那么零星几个,也没人会理睬它。我们并不知道果子不红的原因,分明前一天结了小果,第二天就全消失了,似乎谁也没深究过,或是深究了找不出原因便也罢了。
田里的油菜,已经十分饱满了,油菜籽在田间随风摇摆。摇曳间偶有几只蝴蝶飞过,飞入菜田里就再也寻不到踪迹,那抹绿在掩护它们从孩子们身边安全通过。就是这简简单单又随处可见的一抹绿,为大地添了漂亮的新衣,带来的新的生机和希望。
(潘欣然 杨娟 王光兴)